第二日就是我的好日子。请帖已经发出去不少。我以为我会睡不安稳,事实证明,我低估了自己的粗神经,一沾枕头,我就睡得人事不知。
我是被用人叫醒的。
她十分慌张地问我:“蔡小姐,门口来了许多人,要不要放进来?”
我哎了一声,想起今天要举办婚礼,老爸怎么没有去接待?估计昨天哭得伤心,现在睡得比我还香甜吧。
我问她:“我爸爸呢,他还在睡吗?”
用人十分疑惑地回答我:“蔡先生一早就不见了,不知道去哪里了,我们找不到他,才会来问你。”
我慌慌张张地披上外套,一边走一边问:“是参加婚礼的人吗?”如果是就太夸张了,我这样蓬头垢面地下去,不知道会不会日后又变成上流社会的笑柄。
怀瑾也该来接我了吧?
这都是什么时候了?
我走下楼梯,看见门口站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,人人情绪激昂,我愣了愣走过去问:“请问,是来参加婚礼的吗?”
难道是老爸的朋友,一个个都挺陌生的样子。
有人接我的话:“蔡小姐,快让你爸爸出来吧,他卷了一大笔借款就这么跑了?公司倒闭了就一声不吭地消失了?”
我大惊失色,这话从何说起?
怀瑾前不久还提起公司的新项目盈利巨大,怎么投资都不为过,怎么只是一天,便天翻地覆,情况逆转了?
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,我听怀瑾说,公司并没有问题呀。”我真悲哀,自家公司的事情,居然从来没有用心过问过。
有人拿了今日的报纸给我看。
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商怀瑾的声明。
声明称,与我蔡家的婚礼作废,向所有邀请的宾客再三致歉,同时那个名称古怪的洋公司也脱离蔡氏,直接并入了商氏。
原来不是名字古怪,它缺了一个打头的字母,加上那个打头的字母,合起来同商氏名下的其他子公司并无区别。
一瞬间,天都变了色。
我裹着外套,在寒风里瑟瑟发抖。
虽然是冬去春来,百花已经初放,可我站在自家的门口,却从心底都感到了寒凉。
我有些失态,干笑着,同大家解释:“我同怀瑾不是一般的情意,我们是要结连理的,今天就是我们的婚期,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。再说,老爸也不是会因为债务就躲避的人。”
我喋喋不休,有人掏出手机来让我拨电话确认。
我手抖得握不住手机,接过以后,我拨了那个在心底再熟悉不过的号码,里面有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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