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灯初上,渡舟酒家,二楼,清风明月间。
“你今天晚上就住这里吧,不收你钱。”
越清冬看了一眼正在假寐的乞丐,然后小心帮他关上了房门。
就在这时,对方却突然醒了。
“等等。”
越清冬只好再次把门打开。
“大爷,您还有什么吩咐。”
“能端一盆热水吗?”
“你想干嘛?”
“我好久没洗澡了,身上很痒。”
乞丐诚实的回答让越清冬有点心疼,看到他破烂的衣服,越清冬甚至有了给乞丐一件衣服的打算,毕竟今天他也算是因公殉职,不对这家伙还活着。
乞丐的眼睛并没烫瞎,现在正滴溜溜地看着自己,似乎在博取同情。
“好。”
越清冬下了一楼,叫来阿猫烧水去,又拿着今天打发狗厨子割来的猪草到了后院。
那里有两对亮着幽蓝色光华的鹿角,越清冬将灯笼挂在了食槽上的钩子上,灯笼照亮了那鹿角的主人——一只硕大无朋的白猪,准确来说是肥得不能再肥,一定得了三高的夫诸。
“你啊,命真好。”
越清冬一边喂他一边吐槽。
“什么都不用做,在这里等着吃就好了。”
夫诸一边吃着猪草,一脸呼呼噜表示感谢。
“而且,你还不用担心什么时候会被吃肉,诶。”
越清冬看着夫诸吃的脸上全是猪草的样子,思绪像是又飘回了听云小筑。
就在这个时候,她却听到了养夫诸的马厩里传出了疑似呼噜的声音。
“这是遭贼了,贼还在这里睡着了?”
越清冬心下疑问,连忙扯下了灯笼对着马厩最深的地方照射过去。
那是一双鞋子,然后是一双赤着的脚,不是很大,但是蛮臭的,当然也可能是夫诸新鲜的便便导致的。
掀开遮住他身体的麦草,越清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偃月。
正是偃月,他正抱着一个罐子,越清冬看了一下,大概是治疗烫伤的。
他,大概是来道歉的吧,但是放不下那傲气居然在这马厩里睡着了。
越清冬刚想把灯笼拿远一点,手却被偃月拉住了。
“这个给他,还有,对不起。”
偃月垂着眼睛,似乎心里很害怕。
“对不起?”
偃月点点头。
“嗯,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,我今天又没控制好自己。”
“你如果要说对不起,就亲自跟他说去。还有这东西也要亲自交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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